第一百零八章 令牌变玉牌



景约兮也不再推拒,闭着双眼静静躺在**让御医把脉。

很快,御医就得出了结论,沉吟道:“皇后娘娘,您的情绪不宜太过起伏,老臣看你心跳有些急促,想来正是因此而造成晕眩的最主要原因。”

“本宫记下了……”景约兮睁开双眼,对着御医笑了笑,御医微愣,顿时感叹景约兮的美。

躲在门拦边的承欢听那御医所说,再加上景约兮频繁的捂住胸口,可以大概猜出景约兮是有心脏病,真是天妒红颜啊,怎么一个美女就那么惨呢?心脏病可不好医啊,在二十一世纪心脏病做手术都得找到合适的心脏,还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,什么换了新心脏身体会排斥啊之类的,在落后的古代,最多能让心脏病患者延迟生命,等到她的心脏已经枯竭的时候,一定是无计可施了吧,一对互相爱着对方的璧人,若是其中一个死了,相信另一个人的心也会死了吧,就像她,失去了‘哥哥’,心也跟着死了……

景约兮躺在床榻上,垂眸的时候看见了门栏边的承欢,心猛地一跳,随后刺痛起来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老天让她和她都穿越到这里,究竟为的是让她和他再续前缘,还是让他和莫承欢再续前缘?

无论怎么想,她都不愿意让他和莫承欢相认,不管是让谁再续前缘,也不愿让他和她相认后受到伤害!

“承欢,你过来……”景约兮忽然向承欢伸出手,做了个过来的手势,众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和景约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。

叫她做什么?承欢扫了一眼梁丘岚,见他也看了过来,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,待到了床榻边才狐疑地问:“叫我做什么?”

“有话想和你说。”景约兮笑道,转而看向抓着自己的梁丘岚:“皇上,我和妹妹许久不见,今日有话想和她说,请皇上出去等可以吗?还有,让他们出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梁丘岚点头,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约兮殿里的所有人:“你们全都退下!”

“是!”众人应道,弓着腰缓缓向后退去。

梁丘岚在走之前看了一眼承欢,才缓缓向外面走去。

等他消失在了内殿,承欢才松了一口气,这个人只要在场她就不能安歇,哪敢惹他啊!承欢坐到床榻边,看着**和自己一摸一样的那张脸:“你刚刚说有事和我说,究竟是什么呢?”

景约兮手撑床榻想做起来,但是有心无力,差点摔回去,见状承欢赶紧扶着她:“你别勉强自己啊,想干嘛可以告诉我,大不了我帮你。”

“谢谢。”景约兮边说着边由承欢扶着坐直身子,见她可以坐稳了,承欢也就松手了,景约兮道:“我想看看你的出宫令牌。”

“嗯?出宫令牌?”承欢诧异,干嘛

要看她的出宫令牌啊?见景约兮点头,她只好从身上掏出金灿灿的出宫令牌,疑惑地递到景约兮手上,见她拿着出宫令牌静默地看着,不由奇怪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这出宫令牌有什么问题?”

景约兮没有情绪的双眼看了一眼承欢,便垂下抓着令牌的手,另一只手放到嘴边大声咳嗽起来。

“你,你没事吧!”承欢还以为是她病发了,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还在咳,而且越咳越大声,扭头就想往殿外喊人,可是刚转头,就看见了冲进来的梁丘岚和御医,没等她让开,就被梁丘岚用力推开,幸亏稳住了身子才没有摔倒,看着梁丘岚紧张地将景约兮抱在胸口,承欢真是又气又羡慕。

御医看着也不上去诊脉,傻愣愣的,梁丘岚向他吼:“你在发什么呆,还不快点给皇后看看!”

“是!”御医这才惶恐地上前给景约兮诊脉,双手利索地握上景约兮的手腕,原本就布满皱纹的眉间蹙起时,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。

在御医把脉期间,景约兮一点也不见好转,一直咳着,承欢看着她手中的令牌,顿时无言,她什么时候才不咳啊,出宫令牌对她很重要耶!现在又没她什么事,她干嘛要留下来让人左推右挡的?还是赶紧走吧,承欢心里决定了,便蹑手蹑脚地上前,也不敢出现在梁丘岚的面前,而是绕到了梁丘岚的背后,在梁丘岚面前诊脉的御医因为垂首思考,倒也没注意到梁丘岚身后的承欢,承欢缓慢地伸出手,向着景约兮紧紧抓着的令牌伸去,没一会便抓住了,但是抓住的不是令牌而是景约兮的手!承欢也不顾不得那么多,用力扳开就将她手心里德令牌抢了过来,似乎是因为太过用力,承欢竟划破了景约兮的手。

景约兮察觉到手中的东西没有了,难受地咳嗽着回头,看着承欢艰难地说着话:“咳……咳咳……承欢,还,咳,还给我!”

“什么?还给你?”承欢站在床榻边给懵了,丫的这是她的令牌好不好,竟然说还给她?难道她也想出宫,所以来和她抢令牌?轮不到她细想,梁丘岚就闻言转过头看着她,承欢看着梁丘岚深邃冷漠地双眸,赶紧将手里的出宫令牌举起来,解释道:“这是我的出宫令牌,刚刚她和我说要看看我才给她的,可是没想到她不肯还给我,现在我只是拿回来而已!”

御医也因为好奇而抬起了头,可是看着承欢手里白脂般的玉牌,他不由疑惑,出宫令牌不是鎏金的吗?怎么是玉的?

梁丘岚一把从承欢手里将玉牌抢回来,一看,竟然是他送给景约兮的定情信物,白脂玉,上面还刻着两人的名字呢!他冷笑:“你说这是你的出宫令牌?”

“这本来就是我的出宫令牌啊,我让裴芯和你讨的,你忘了?”承欢看着梁丘岚的笑,身上冒出了

一堆鸡皮疙瘩!

“你胡说,我原本和你说让皇上送你出宫,可是你看见我身上戴着的玉牌就突然激动起来,硬生生想抢过去,我不肯,等皇上他们进来了你才不敢这么做而已,你看!”景约兮激动地说着,举起右手,只见白皙的手上有一条红色的划痕,从划痕里都渗出了血来,景约兮抖着手:“你刚才就是在我抢玉牌,指甲都将我的手划伤了!”

“你,你才胡说八道呢!”承欢顿时百口莫辩,这的确是她划伤她的,现在指甲上还残留着细微的血渍呢!刚才好端端地和她要出宫令牌看,现在呢,竟然这样来冤枉她!她知道梁丘岚不会相信她,所以心一横,手一伸就想从梁丘岚手中抢过出宫令牌,但是没想到梁丘岚手疾眼快,瞬间躲过,承欢扑了个空,看着梁丘岚愈发冷漠地双眼,开始着急起来,甚至有些胡言乱语:“你,混蛋!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个样子,我不惹你你倒惹我了!景约兮,我不管你是谁,这出宫令牌是你和我要去看的,我那么放心地交给你,你却这样阴我,你还是不是人啊!”

景约兮脸色苍白,一脸受伤:“你……明明是你看见我这块玉牌妄想偷过去!什么出宫令牌我根本没见过,我将你当成妹妹,让皇上给了你解药,方才还问你想不想出宫去,可是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恩图报,还想和我抢玉牌!你到现在还喜欢着他,是吗!?”

“呵,呵呵!”承欢冷笑,一把从梁丘岚手中夺过令牌,梁丘岚也许是没有想到承欢还会动手,所以到也被夺了过去,承欢将令牌举着给面前的人看,漠然道:“你说你没有看过?那这是什么!”

顿时众人无言,那御医咽了口口水,好心提醒道:“姑娘,出宫令牌乃是鎏金造的,这可是玉牌啊……”

“玉牌!?”承欢闻言诧异地看向自己手中的牌子,这么一看,顿时脸色苍白起来,刚才金灿灿的出宫令牌怎么就变成了细腻的白脂玉牌?什么时候被掉包了?承欢瞪向景约兮,正想破口大骂,却被梁丘岚狠狠一瞪,一句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里,也没等她再做出反应,梁丘岚就伸出手在承欢呃脖子上一砍,背后一阵酥,麻,眼前模糊起来,承欢有些哀怨,她怎么就诸事不顺?难道自己又要将时间浪费这深宫里,日日想着逃却没有任何办法?

景约兮啊景约兮,你真是让我意外,你演戏的天分还真大,我竟然被你阴了!不过也谢谢你为我上了一课,要是我下次再将重要东西放心地交到其他人手中,那我就是笨蛋,智障!

承欢就这么倒在了地上,白皙的脸表情很是平静,仿佛没有呼吸一般的瓷人儿。

梁丘岚看着承欢的脸,面无表情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景约兮眉间有着淡淡的忧愁,为什么这样看着莫承欢?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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