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、要见到爹了
抱着平乐芸娘低头看了一下常儿与青儿,“跟着我。”然后一行四人,快速的穿过了别院的门,向着大娘的院子而去。

大娘住在内院中最大的院子里,平乐到了那里的时候,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
上次来这个院子,是因为她们采了大娘的并蒂莲,芸娘被罚在池里种莲,现在再来的时候,却是大娘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。

猛然的平乐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叫她们来,也许大娘就要死了?古代生孩子而死掉的女人多了去了,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对于她可能会死去的事,表示出过多的悲伤,到是她的那六个儿子,形成一排站在远远的墙角下,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些人,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,到让人有些心痛了起来。

平乐有些动容,也想通了为什么叫各院子的女人来,也就是大娘交托身后事,比如:她的六个儿子以后怎么办?没有娘的孩子就算是儿子,在这样的大家庭里,也不见得会过的很好。

但是平乐环视了一下四周,都是女人没有见到一个男的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那个男人到了现在,也不出来陪着他的女人,走完这最后的一程吗?皱了皱自己那秀气的眉,对于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爹,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些鄙视。

这时二个女人走了过来,走在前面的一个,头上带着金步摇,耳上垂着流金的双叶耳吊,身穿着浅绿印花,乌边双开襟儒裙,双眼细长、眼角飞挑,面如桃花,带着淡笑。

看着她的笑,平乐好像能感觉到那脸下的幸灾乐祸。

女人走到了芸娘的身边,看着被芸娘抱在怀里的平乐,“几日不见,都长这么大了?”说完伸出手指,轻轻的挑弄着平乐的小脸。

芸娘点了点头,“孩子都是见风长的。”然后用力的搂了一下平乐,接着低头对着青儿与常儿,“青儿、常儿,快叫二娘。”

青儿与常儿很是乖巧的叫了声,“二娘。”

二娘拿出了手帕,轻掩在面上,“好乖。”然后对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一挥手,那人立即将三个粉色绣着迎春花,花蕾的小荷包送了上来。

“过年了,这个算是过年的礼物。”借着接礼物的当,平乐看清了那站在二娘身后的女人,她穿着很是普通的双襟儒裙,那平淡的五官配着平凡的脸,到也给人一种亲切之感。

青儿与常儿手拿着那小小的荷包,弯腰行礼,“谢谢,二娘。”抬起头来的时候,两人开始相互的比较起了手里的荷包。

“看这两小孩,多可爱呀!”二娘用手帕掩着面的笑着。

平乐看了一眼,那青儿与常儿拿在手上的东西,眯了一下眼睛,她的多年见人经验,已经告诉了她,这个女人很危险。

而就在这个时候,从旁边也走过一个女人,她看到了二娘与芸娘,微欠了一下身,“二位姐姐妹妹莲心,给二位姐姐请安了。”

听到了她的声音,芸娘与二娘都转身看着她。

二娘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,“六妹,你来了?”然后有些责怪样,“看看 ,你都怀了三个月了,这种时候,还把你叫来,真不知是那个天杀的,都不注意一下。”

六娘低着头,有些不好意思,“姐姐都到了这种时候当妹妹的,怎么能不来呢?”声音如燕轻啼,婉转而又优扬。

真是好听的声音呀!平乐不由得有些赞叹了起来,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纪,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歌手吧!

“话是那样说的,可是你也不想想,如果你沾上了什么晦气,那可怎么得了?”二娘的声音,一点也不容她反对,“清菊,立即送六娘回院子里去。”

清菊听到了二娘的叫声,立即行礼应下,“是。”然后走到了六娘的身边,“请六娘跟着小的,回院子吧!”

六娘看了看芸娘,表情带有些抱歉,“那妹妹我,就先行回院子里了。”

芸娘点了点头,“你有了身孕,要注意一些。”

六娘听到她的话,向着她们二人欠了个身,然后转身跟着清菊离开了。随着她的离开,平乐才看到了六娘身后也站着一个女子,年龄要比六娘还长一些,面容和气,带着浅笑,微向她们欠了个身,然后跟着六娘离开了大院。

平乐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,用力的摇了摇头,那个爹的家伙,一直都在院子里,可是,却没有来看过她,也没有在芸娘受伤的时候,来过问候一句,想想都让人怒哟!

“娘,我冷。”平乐抱着芸娘的脖子,用力的撒着娇。如果可以她想回别院去休息了,不是她有多冷血,而是对于别院外的人,她怎么也亲热不起来。

听她这样说,芸娘立即将她交给了常儿与青儿,“你们也冷了吧!”

常儿与青儿对望了一眼,然后点了点头,“娘,我们能忍着。”

芸娘摆了摆头,“你们先带妹妹回家去取暖吧!”

常儿与青儿听到芸娘这样说,有些不太情愿的低下了头,“我们想见爹爹。”

芸娘叹了一口气,“今天太晚了,而且天又这样的凉,爹爹以后也是可以见的。”

平乐用力的点了点头,对于那个不想见她的男人,她也不想见,而且这个古代如此的缺医少药的,所以现在不让自己被冷生病了,才是最最重要的。

可是常儿与青儿都不像平乐那样想的,她们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愿离开的信息,她们想要见见爹。

平乐摆了摆头,那个男人都不想见她们,她们却想见那个男人,不是有毛病吗?

却在这时,那一院子的女人都停下了闲聊,呆呆的站在院子里,目光全都向着一处聚集了起来,平乐也感觉到了这个时候的不一样,于是跟着大家的目光转头,不想就在这时看到了一个男人。

他用碧玉的簪子,绾着头发,身穿青色流云对襟长袍,行色冲冲的跟在一个提灯小厮的后面,向着这个院子走来了,他的脸在引路灯笼的光下,被勾出了一个俊朗的侧面,薄而刚毅的双唇,插入云鬓的眉,还有那又狭长的凤眼,一切都可以想像出他的正面,是多么的迷人。(未完待续)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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